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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好比是豆腐脑的甜党和咸党之争,关于羊肉膻味的争辩是永不止息的。
据说有一回,《舌尖上的中国》的导演、著名的吃货陈晓卿和同事们一起吃羊肉,羊肉上了桌,两位西北的同事,一位宁夏的,一位新疆的,却异口同声地叫起来:“靠,这羊肉怎么这么膻啊!”另一位河南籍同事则很无辜地问:“那个,羊肉要是不膻怎么吃啊?”——他的看法倒是和蔡澜一样,“羊肉不膻、女人不骚”都是缺点。结果,一顿饭,一个中原人和两个西北人陷入了水深火热的争论。在这种争论中,你要是想说点什么“你们说得都有道理……”和稀泥,是会被双方辩友同时鄙视的。所以,还是来点好酒,让这种永恒的话题畅畅快快地继续下去,或者干脆火上浇油吧。
莽古斯是家以民谣为主的音乐休闲餐厅,热爱音乐的主人自比草原上的牧羊人,每天晚上,他把他的音乐人朋友召集到莽古斯,一起歌唱对自然的亲近,对温暖、安宁、闲适的向往。原本,莽古斯想定位成一家西餐酒吧,他们请到了颇有水准的大厨,把白酱意大利面和披萨做得有模有样,勾引得城西的老外一周光顾三次。叙叙旧、聊聊天、喝喝小酒已经足够美好,可是自打他们从呼伦贝尔大草原空运过来了羊排和羊腿,其他的餐点顿时黯然失色了。
先说明一下,呼伦贝尔的羊肉是不膻的。呼伦贝尔草原是天然草场,有上千条河流,500余个湖泊,数以千计的泉水,尤其是泉水富含多种矿物元素,呼伦贝尔羊吃的是中草药,喝的是矿泉水,所以被称为“肉中之王”。羊群在纯天然草场放牧,上午顺风出、顶风归;下午顶风出、顺风归,只吃草尖,不吃人工饲料。
草原人吃羊肉,是只吃前腿不吃后腿的,因为前腿油厚,烤起来才香。一条连皮带肉的羊腿全程冷链空运到杭州,有客人预订,就提前半天解冻,由专门的厨师料理,绝不腌渍,只一边烤一边刷上几十种调味料配成的秘制调理入味。
莽古斯的餐桌中央都有凹槽,都是为了客人吃烤羊腿准备的,这凹槽的原理和草原人的馕坑相似,整条羊腿上桌后,被架在馕坑上继续烤制十几分钟。馕坑用的是备长炭,能最大程度地保存羊肉本身的汁液和油脂,烤出来趁热吃,牙齿接触到的首先是一层微微发脆的表皮,然后就是丰满的油脂,羊腿的幸福“油然而生”,吃到最后,羊腿被卸成三块大骨头,依旧可以就着小酒啃得有滋有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