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活,每天华灯初上时,她们衣着光鲜,穿梭于酒吧客台和歌城包厢之间,陪客人喝酒、唱歌、聊天是她们谋生的方式。她们月入上万,却饱尝生存的辛酸,游走于合法与非法之间的灰色地带。她们更喜欢被称为“佳丽”,而不是众人口中的陪酒女。在客人们欢乐的笑容背后,没有多少人了解她们的生存境遇,她们只是这座城市的过客。
“我们是这座城市的过客”
1月14日傍晚,小薇看着已经打好包的行李,拨通了歌城经理的电话请假。就要回家了,她想休息两天,逛街、采购带给母亲和家人的礼物,然后像普通人一样按时睡觉。之后,她又打电话给了妈妈,这时小女孩的娇憨挂满脸上,没有了职业性的微笑,一个劲地对着电话撒娇。
在四川老家的母亲,不知道她在这座城市里从事的真正职业是什么,她一直告诉妈妈自己是在美容店学化妆,实际上她已在福州路的一家歌城当了两年陪唱佳丽,她今年才18岁。
“我的工作就是陪客人喝酒、唱歌。”这是小薇的开场白。两年的历练,小薇身上早已没有了少女的稚气,甚至还有些江湖气息,接过记者递来的香烟,小薇朝天吐着烟雾。
17岁的时候,小薇从四川老家的一所职业中专退学,不是因为家庭拮据,而是完全没兴趣读书。“不是读书的料,看着别人毕业也找不到工作,还不如早点出去找机会。”小薇说。
就这样,退学后小薇跟着干姐姐来到了南昌,因为姐姐说这里赚钱容易。来到南昌的头几个月,小薇到一家美容店学化妆,每个月只能赚1000多元钱。每天下班回家,合租的姐妹们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去各大歌城当陪唱佳丽。看着这些人用的都是高档化妆品,一件衣服就够她半个多月的工资,小薇心里渐渐失去了平衡。
没多久,小薇跟着姐姐来到了这家歌城。一晃快两年了,但这座城市从没有让她有归属感,“我们是这座城市的过客,这座城市也只是我人生中的一站。”不过,小薇并不知道这一行到底能做多久,她只想多赚点钱给妈妈养老。
月入上万背后的辛酸
小丹比小薇大两岁,是小薇的干姐姐。虽然才20岁,不过已经从事这行近4年,她也是跟着同乡从四川广安老家出来讨生活,在温州、武汉辗转两年后来到了南昌。
小丹比小薇更加谨慎,在记者承诺绝不拍照和表现出足够的诚意后,她才不太情愿地同意接受采访。“我表叔也在江西做事,我不想他通过你们的报纸知道我是做什么的,虽然我自己赚的也是辛苦钱。”小丹说。
小丹用的手机和平板电脑是苹果最新款,随身携带的化妆包和提包都是“LV”,时不时电话会响起,来电显示存储的名字是“老公”。“这是我男朋友。”小丹的语气非常平静,“他对我不错,做工程的。”
在南昌两年,小丹换过3个歌城,每晚陪客人唱歌、喝酒的小费是300元,如果碰到大方的客人喝高兴了,小费还会给得更多,小丹最多的一次小费是2000元钱。
小薇和小丹身高都超过1.65米,没化妆的脸上还洋溢着青春的气息,除了因常年熬夜而留下的黑眼圈。“我们几乎每天都会被客人选上,有时候歌城生意好还会串台,每个月收入超过1万元是平常的。”小丹说,“我们比二十五六岁的人显得年轻,比十六七岁的人显得成熟,这几年是我们最好的时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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